何况他确实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危难关头,为了心爱之人牺牲自己本就是人之常情,这又何错之有?
然而二人今日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大有今日若是不招就大刑伺候之势。二人慑人气势不免让方烈有些心虚,真心话在心里拿捏的好几遭,却还是迟疑着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心中闪过:对挚爱之人本就应该无所保留。
方烈这才下了决心,鼓足勇气摇头,无畏道:“我不知错在哪里。”
方烈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更是让二人本来暂时熄灭的怒火重见天日,瞬间窜了好几丈高。
“你没错?”蒋玉章抬高声音反问道,伸手就捏了一把方烈的胸乳,厉声骂道:“几日不见果然是长进了,你是真的要造反了不成?”只见蒋玉章气的七窍生烟,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一个野男人还不够,接下来还要捡第二个第三个野男人回来?”
虽不知蒋玉章是如何联想到莫须有的“野男人”上,方烈却连忙辩解道:“什幺野男人,你二人被我视作珍宝,我只是认为当时不是我而是你们中任意一人受人胁迫时也会如此抉择!”
方烈回答的理直气壮,一番话铿锵有力,蒋郑二人竟同时一怔。
郑谨言思忖片刻,摇头道:“阿烈,你说的对,也说得不对。”
“因为到了那时,教主一定舍己为人,慷慨赴死,而我自然也会成全他。”郑谨言不怀好意的扫了蒋玉章一眼,继续道:“不过也不必担心,教主如此高风亮节成全我二人,我也自会感恩戴德,平日三牲六果,焰口法事也绝不怠慢,教主您就安心的去吧。”
说罢,郑谨言抬起下颌,嘴角也露出了促狭笑意,全然一副挑衅的模样。
方烈身后的蒋玉章哼了一声,他也与郑谨言同样抬起下颌,回敬道:“郑掌教,我想您怕是老迈年高忘记了,你比我年长七岁,任你如何摇唇鼓舌也是事实,等您驾鹤西去之时那时我一定请人为您做焰口法事,让您一路好走,权当谢谢您早生七年,成全我俩。”
眼看二人又要争执,方烈连忙打断:“但是这份心意你们皆是了然于心……”
“住口!”“闭嘴!”二人齐声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