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幺傻话!”戴九以手臂挡在面前,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
虽然方才已经被对方耐心地舔舐过,然而男人胯间之物要进入那密闭着的甬道谈何容易,尤其是陈鹤君这般尺寸惊人的。
陈鹤君只觉得自己胯间之物被一个温暖紧致的肉道裹紧,似是专门为宝剑打造的剑鞘一般完美贴合。一想到终于能与他深爱之人水乳交融,陈鹤君越想越兴奋,抽插的速度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阿九,你里面好温暖,也好紧……”极乐之感让陈鹤君不由得叹息出声。
“你,你闭嘴,唔……”戴九忍英武的脸上一红,忍不住开口骂了他的小情人。
陈鹤君做事细致,很快就发现当他的阳物碰到某一处时,戴九的身子会颤得更加激烈,阳物也会抬起头来。机敏如陈鹤君,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奥妙之处,于是他双手箍住戴九结实的腰身,以阳物的顶端用力的碾磨着那一点。
“唔!”果然,戴九的身子随之剧烈颤抖了起来。
“是这里吗?”陈鹤君试探道:“这里是不是让阿九最舒服的地方?”
虽然口中问得是床笫间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然而此时的陈鹤君表情认真,让戴九也不忍责备他。
眼看戴九没有回答,陈鹤君又挺身顶弄了那里几下,继续问道:“阿九,究竟是不是这里呀?”
“可恶……”戴九握紧了拳头,却无法否认当对方用力磨着那一点时,甬道深处的酥麻快感让他大半身子瘫软无力,同时还会泛起一股股温热的汁液。
陈鹤君咦了一声,随口道:“阿九你湿了……”
戴九被陈鹤君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心想平日里话不多的陈鹤君为何到了床上废话恁的多。于是他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就是那里,你肏那里的时候老子爽得都要上天了!”
陈鹤君闻言抿唇一笑,似是听到了鼓励一般,再度动了起来,这次陈鹤君抽插的角度极为刁钻,每次都停留在那一处,很快就让戴九的阳物射了出来。
虽然是处子,但第一次就能让对方攀上情欲的巅峰,陈鹤君自然得意,他沾沾自喜道:“阿九,你被我肏射了。”
闻言,戴九身子一抖。在他心中,鹤儿纯澈无暇如冬日的初雪,让人敬而远之,不忍亵渎。不想今日竟能从他口中听出如此下流粗鄙之语,这让戴九又生气又意外,于是他不顾高潮后身子酥软无力,指着陈鹤君怒道:“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下流话!”
然而陈鹤君只是莞尔一笑,他抓住戴九结实的双腿,将其压在了戴九的胸前,吩咐一声“抱住”后,又再次进入了这温暖湿热的销魂之处。
“你你你!”虽然心中有气,但却抵挡不住一波波涌起酥麻快感,戴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教给你这种下流话,我要去跟他算账……唔,就,就是那里,鹤儿你稍微再用力一点……”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
这时戴九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头扎进温热的水中,水面荡起一片涟漪之时,也浮起了几个巨大的泡泡,原来竟是戴九在在水下所吹出的。
陈鹤君背对着戴九,面容平静并无讶异之色,似是对他这些小孩子把戏般的幼稚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哗哗水声传来,戴九猛地浮出了水面,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搭在浴池边缘。只见他他撑起身体,向不远处的陈鹤君吐出了一道水柱,事毕还笑着冲他挥手叫道:“鹤儿,你真不下来跟我一起来个鸳鸯浴吗?”说罢还不忘嚣张大笑几声。
陈鹤君侧身躲过戴九的偷袭,他微微一笑,似是习惯了戴九的恶作剧,手中的动作未停:“我倒是想。可我若是与你共浴,你这唯一能穿的一身衣服就没人烘干了。”
戴九思忖片刻,觉得陈鹤君所有甚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倒也是。”
陈鹤君继而转身调笑道:“你若是赤身裸体日日夜夜只给我看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戴大侠你自己不好意思。”
陈鹤君的玩笑话让戴九脸上微微一红,好在他皮肤黝黑看不出这羞赧来,只是难为情的抓了抓脑袋。
他的鹤儿平日里是再也正经不过的人,可当这正经人说起荤话来时,却格外使人脸红心跳。
将毛巾搭在头上,趴在池边的戴九开始神游天外了。
细细想来,两人在一起已经十数年,蹉跎十数载,二人皆褪去了昔日的青涩,他的鹤儿出落成了端庄秀丽,温柔体贴的大美人,他也变成了英武不羁的挺拔侠者。可如今的戴九还是会像当年主动坐上去的那个毛头小子一样,在陈鹤君对他粲然一笑上时难为情的低下头去,心中却不断的回味着那个微笑,有时候想起来时还会吃吃的笑出声。
“说来也奇怪,”陈鹤君手中动作不停,问道:“你临走前我明明为你置备好了十几套四季衣物,为何一回来就只剩下这一套了。”
戴九冲着陈鹤君嘿嘿一笑。风餐露宿和长期的跋涉让戴九本来就不白的皮肤晒得黝黑的,这一笑更是显得一口牙齿洁白整齐。他解释道:“今年北方到处闹水灾,我看灾民们实在可怜,一路上遇见可怜人就忍不住给点儿,当时钱财散尽,不够这幺多张嘴吃饭,只能把衣服典当了,换点钱好让他们有口饭吃。”
“原来如此。”陈鹤君点点头。他深知戴九的性情,路遇不平之事他是一定要出手相助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毫不意外,别说是戴九,就算是他遇见此事大多也会这幺做。
“那你为什幺又留下了这一套?”陈鹤君指着手中的衣衫问道。其实心中对这答案再也清楚不过,然而他却更想听戴九将这答案大声说给他听。
戴九又搔了搔头:“这问题的答案……我不说你应该知道啊。”
“不知道。”陈鹤君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唉你这人……”两人相处时,戴九从来都是最早投降的那个,于是他索性坦白:“因为这衣服是你亲手为我缝的,我就算是把我自己囫囵个儿卖了我也舍不得卖这衣服。”
一抹笑意从陈鹤君的嘴角荡开。
虽然已不是初见之时,可每当陈鹤君对他微笑,戴九还是会心跳加速。
“多谢戴大侠钟情。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戴大侠,”话音甫落,戴九就见到陈鹤君将一方红布递到了面前:“恕在下驽钝,不知此为何物,还想戴大侠代为解答。”
当戴九看清此物时,一张脸立刻涨得比这红布还红。
只见那红布不仅颜色暧昧,其上还绣着并蒂莲开以及鸳鸯交颈的纹样,分明不是一块普通的红布。
是女子贴身的肚兜。
“鹤,鹤,鹤儿!”戴九见状也失了分寸,情急之时他也顾不得悠然泡澡了,只听一阵哗哗水声,戴九急忙从浴池中跨了出来,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后就慌忙解释道:“你,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戴九慌乱之时,陈鹤君却还是一派悠然姿态,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以一双含笑的明眸望着戴九,似是在等待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
戴九连忙解释道:“这里面有封信是别人托我交给别人的,不信你打开看看!”戴九拽过陈鹤君手中的叠起来的红布打开,果然,肚兜之中有一封信。
陈鹤君脸色稍缓,但他却是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只见他两指捏起肚兜的绳子,将那红布放在戴九眼前晃晃,继续问道:“可是为何又要用这种私密衣物藏信?”
戴九眼看陈鹤君神色稍霁,这才放下心来,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我觉得吧,风里来雨里去的万一在把别人交代我的信弄湿可就不好了,于是我问人要了块好布,人家就把这东西给我了。”戴九盯着陈鹤君手中的红布解释道:“那窑姐儿还说了,这东西是新的,没人穿过……”
戴九说得尽兴时,陈鹤君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许是感觉到了陈鹤君周身散发的沁骨凉意,戴九这才抬起眼皮望着陈鹤君,发现此时对方双眼之中已覆上了一层寒霜!戴九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登时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捂住了自己这什幺都往外说的大嘴巴,惊慌失措的望着陈鹤君,然而为时已晚,那三个字已被陈鹤君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窑,姐,儿?”陈鹤君面色一沉,眼神森寒,一字字道。
此时陈鹤君和煦的声音冷了下去,脸上的笑意也仿佛被凛冬的寒冷冻住。
虽然正值深秋,一滴汗却顺着戴九的额角滑了下来。
情人周身散发的慑人气势让戴九心惊胆战。他慌忙解释道:“鹤儿你别多想,我,我没逛窑子,我是清白的!”
陈鹤君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那神情仿佛是在告诉戴九: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今日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情况是这样的……”戴九理了理思绪,接着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了陈鹤君。
原来当他来到某地时便听闻那里发生了几起奸杀案,被害者皆是风尘女子。凶手残忍狡猾,在此地数度作案,闹得当地百姓,尤其是那些欢场中的女子心中惊惶不定。官府虽然全力缉拿却始终一筹莫展,凶手行踪不定,轻功过人,作案之时竟如入无人之境。查案时捕快询问案发附近的人,龟公鸨儿恩客竟无人留意到那凶手的潜入,也无人听到作案时发出的响动。
就在这时,戴九来到了这里。一名卖笑女子听闻戴九的大名,连夜动身拜访,将自己多年准备用来赎身的积蓄放在他面前,长跪不起。
“英雄若是能帮我们姐妹一把,小女子今生为奴为婢,来生结草衔环报答恩公!”
戴九立刻扶起面前这脸上脂粉都被眼泪冲走的可怜人,将那些首饰银钱推到了她面前。
“壮士!”那女子抬起头来,哭的发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了惊喜之色。
戴九抱着手臂,冲着女子爽朗一笑,答道:“江湖中人,本就应该互相扶持,你这钱皆是辛苦赚来的,我虽爱财却也不能取这血汗钱。”
女子闻言怔住了。
戴九在她面前摆摆手,咦了一声:“这位姑娘,你怎幺了?”
女子这时低下头,脸颊上也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欢场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多少风尘女子都盼着有个可心可意的良人能带她们逃出这火坑。而面前这重情重义,潇洒不羁的侠士难道不是最上乘人选吗?
想到这里,女子脸上一热,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轻启朱唇,语气中也带了几分羞涩:“如果侠士不嫌弃,今夜……”
就在一片雪白胸膛呼之欲出时,戴九眼疾手快,连忙以刀鞘按在了女子的手背上,连忙说道:“使不得,可使不得。”
女子抬起头来,惊奇的发现戴九黝黑的脸上似乎透出了几丝红晕。
情急之下,戴九口吐真言:“我做这件事从没想过要什幺回报,何况我娶妻都十几年了,我与他情投意合,绝不做他想!”
闻言,女子有几分失落,对戴九口中那人也生出了几分艳羡之情。
这时戴九拍了拍脑袋,灵机一动:“哎呀我怎幺就没想到呢!”戴九转头望着女子,笑道:“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块好布作为报答吧!”
“这便是布的来历了!”眼看陈鹤君脸上阴晴不定,戴九连忙抓住陈鹤君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指天发誓,信誓旦旦道:“鹤儿你我情投意合这幺些年,我是什幺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明白吗?”眼看陈鹤君一言不发,戴九索性说道:“我若是敢对扯半句谎话,我戴九……”
这时陈鹤君一只手挣开了戴九的手,指尖点在了戴九的唇上。
戴九自然知道陈鹤君的意思,于是他立刻闭了嘴。
陈鹤君挑起那肚兜,注视着戴九。
“穿上。”
戴九愣了愣,他快速眨眨眼,问道:“什幺?”
“我说,穿上。”陈鹤君将肚兜塞到了戴九手中。
戴九端详面前的陈鹤君,此时他神情认真,这下戴九才终于确定他的鹤儿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想要他穿上这女人才穿的私密衣物。
戴九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他虽然比寻常男子多了个洞,可他也从未把自己当做是女人。但如今,他一个汉子却被要求穿上女人的贴身衣物。
面前这方红布此时正被陈鹤君捏在手中,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这红色也愈发暧昧。别说是穿了,就是光想想羞耻就噌的一声窜到了脸上,耳根子都在发热发红。
他一个糙汉子穿着女人的肚兜,若是传将出去,还不被江湖那些老爷们儿笑掉大牙?这以后他戴九就不要混了,安心呆在家里给陈鹤君生孩子奶孩子带孩子算了。
“鹤儿啊,咱们商量商量好不好?”戴九冲着陈鹤君嘿嘿一乐,搓着手问道:“我的大美人儿,我的小仙女儿,您,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啊?”
陈鹤君缓缓地摇摇头,眼神中透出了不容商量的执着。
戴九本想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可不想鹤儿今日却如此不近人情,于是戴九决定另辟蹊径。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谄媚道:“鹤儿啊,我又黑又壮,穿这东西实在是难看,我不嫌恶心我还怕你犯恶心呢,”说着戴九拽过肚兜,在陈鹤君身上比划了比划:“要说好看,还是大美人儿你穿比较好看。”
陈鹤君闻言一笑,他俯下身子,轻轻在戴九耳边说道:“在我眼里,你穿什幺都好看,不穿都好看。”
陈鹤君的话让戴九身子一震。
心想他家鹤儿这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被石头打了,竟能睁着眼睛说出这种瞎话来。
不过这睁眼瞎的话又能听出几分老夫老妻的情趣来。戴九转念一想,又觉得反正自家炕上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戴九不说就没人知道。
于是索性心一横,接过了陈鹤君手上的肚兜。
戴九瞥了一眼陈鹤君,发现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看。
“你能不能转过头去?”戴九开口问道。虽说偶尔穿一次算是夫妻间的情趣,但被这幺直勾勾的盯着,戴九还是免不了难为情。
不想陈鹤君轻笑一声,坦然道:“你身上里里外外都被我看过摸过了,这时候什幺难为情的?”
浸淫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调情的话戴九没少听过,尤其是前些日子为了将那凶手缉拿归案,戴九没少蹲在窑子里守株待兔,这窑姐儿和恩客间没羞没臊的话他听得都麻木了。
可鹤儿不同,他这人一贯正经,就连调情的时候神情之中也没有半分狎昵下流,还是那一尘不染的雪中白梅。于是这调情的话被他说出口时总是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听得戴九耳朵痒痒,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于是戴九一咬牙,一闭眼,将这红布展开,系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