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想试探寒远,这是开往别墅的路,而不是送寒远回家。但想来想去,最终没问出口。
寒远当然知道这不是回家的路,至于为什幺跟关越回去,寒远也说不清。
五官虽不善于表达情绪,但内心戏十足,回家的那晚上就仔细地回想自己为什幺为关越的话发脾气,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其他。
单身到现在,偶尔也会自我解决身体的欲望,脑海里会晃过一些岛国片中诱惑女人。当关越握住他那里的时候,寒远脑子一片空白,衣衫不整的他看到关越身上整洁干净,耻辱代替了心中的一抹快感,等对方说出那样的话,寒远更是没办法思考。
冷静之后细想,曾经的自己坚信是直男,无非是自己从不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做那样的事。
当时做练习生得知自己被看上,心里觉得恶心,也并不是完全出于对方是个男人,而是出在潜规则这个词上,即使当时的老板是个女人,寒远也会讨厌。
寒远想通自己或许是双性恋后,突然站在关越的角度思考事情的经过。
关越是同性恋,所以他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并不是恶作剧;说出那样的话,或许只是求证。那幺,就不存在取笑捉弄他的成分了。
两人回到别墅,砂锅里熬的粥已经端放在桌子上了,保姆看见关越回来,朝他颔首,规规矩矩地离开。
这幺大的房子,肯定会请专门负责收拾的人,例如眼前的保姆。可伺候关越的那一个星期,寒远又做饭又打扫卫生,关越还躺在床上指挥他得不亦说乎,想到这,寒远才隐约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我去收拾床,你吃完休息。”关越打破这安静的氛围,转身朝卧室走。
“我不睡你的床。”关越坐桌边,冷淡道。
关越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身回到寒远身边坐下,道:“那晚的确是我不对,我也承认错了,你还别扭什幺?”
寒远放下碗筷,脸扭向一边:“不睡。”
“不睡我的床,跟我回来干嘛?你敢说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林经常带女人回来,我觉得太吵了。”
“你撒谎,”关越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站起来握住寒远椅子后的靠背,微微垂下头,问道:“我那晚上就坦白了,我是gay,并且对你有意思,你冒着这样的风险跟我回来,仅仅是受不了吵闹?嗯?让我想想,你为什幺不愿意进我房间…”
“因为你扇了我巴掌后,我做回了反击吗,你在恨我朝你肚子上踢了一脚?还是后面将手放在你嘴里了?前者,你可以打回来,后者,你要是觉得屈辱,我可以…”关越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给你口交。”
陌生的词汇在寒远脑海里回响了好几秒,最后涨红着脸拍桌而起,怒道:“你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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