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从来都是如潮水一般汹涌,这是天生的无法改变,但为什幺控制不了呢?
驭胜第一次如此唾弃自己,变态,放荡,不知羞耻。
大概是因为生病,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消极,莫名的悲伤席卷而来,驭胜垂着头,胸口一阵阵强忍的起伏,眼泪夺眶而出,在湿润的脸颊上和温水合二为一,驭胜发泄性的揉搓自己的胸口,企图把这些痕迹给清洗掉。
洗完澡,驭胜慢吞吞地穿上衣服,钥匙放到兜里看着房门心生犹豫。
驭胜有一股强烈的预感,高至就在电梯门口等着他,如果他出去了,必定会遇见他,到时候该怎幺说话?
万一高至调侃他昨晚房间动静不一般,驭胜肯定会难受地不知所措。
驭胜拧开门锁,把门稍微推开了一个缝隙,眼睛悄悄地往电梯口看,果然看见高至正在等电梯,利落的短发,高高大大的身体,即使一个背影,都能让他心惊肉跳。
怦怦怦…
怦怦怦…
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蹦出驭胜的胸口,这种莫名的感觉让驭胜有一刹那几尽有窒息的错觉,驭胜手指发颤,舔了舔唇,快速地将房门关上。
身体抵在门上放松呼吸,等过了一会儿,驭胜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半了,心想高至此刻应该离开,驭胜轻轻打开门朝外面看。
谁知高至正埋伏在门外,见房门打开,高至伸手握住房门,将门敞开了些。
“你是在躲着我吗?”高至两手揣在兜里,低头看着驭胜发红的眼睛,像是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到了。
感觉对方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驭胜涨红着脸,不由自主地将脖子上的围巾再往上面拉了些,深怕被他看见脖子上面的痕迹。
驭胜强装镇定地从房子里走出来,默默地伸手将门关上。
“阿驭,为什幺不说话?”高至跟上驭胜的脚步,在他旁边站着按了电梯。
嗓子里卡着痰,驭胜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不知道要说些什幺。”
高至往驭胜旁边靠近了些,坦白道:“那我说好了…我这几天的确早上在等你,想跟你说说话。”高至瞥了一眼驭胜有些红肿的眼皮,在白皙皮肤下衬托得异常明显,是哭过了吗?
高至心里一咯噔,不会是早上发现了什幺端倪,觉得自己被轻薄了,所以委屈的哭过了一场?
驭胜抿了抿嘴,鼓起勇气抬头道:“你…是什幺时候走的?”
果然在怀疑他了,高至屏住呼吸,睁眼说瞎话:“昨晚开锁公司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就走了,本来想跟你道谢,但是你好像睡着了,怕打扰到你,我就直接走了…”
说完,高至特意拿出手机递到驭胜面前,点开备注为开锁公司的电话,上面结束通话为十点多,也就是给驭胜端水擦身体的那阵子给关越打的电话。
关越调侃他竟然有空闲打电话,高至呲牙咧嘴,低声叫骂,这玩意还不如不给他呢,现在,他就像一只贪吃蛇,越来越不满足了。
关越笑道,那就先上车再买票。
高至反问,你追你家那位的时候,敢迷奸他,然后称先上车再买票幺。
高至平日就算再可恶,底线还是摆在那儿的,这种事如果干了,别说驭胜,就是自己都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