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晞让我等他,他处理一下毕业的事情,很快就回来。
我笑着说:“你知道我是什幺人。我没有等人的习惯,也没有为谁守身的概念,你自己做好准备。”
难得兰庭晞会气急败坏,我这张嘴什幺时候都不会忘记伤人,好像一把不受控制的机关枪,突突突突,不分敌我,乱扫乱射。
兰庭晞走了之后,我的安眠药就断了,我又开始做梦,比之前更严重,根本不能合眼。
我不断地带人回家,但并不能让我好过一点。
简直没有办法,我怀疑兰庭晞给我种了什幺毒。
我不得不妥协,在viber上问他,你什幺时候回来。
我甚至还想,现在办签证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熬到太阳出来,我终于受不住疲惫,勉强闭眼睡了会儿。
没想这一觉睡得十分地沉,再醒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睡过去一个世纪。
我动了动,搂在腰上的手收紧了,我才惊了一惊,没来得及转回头去看是谁,贴着自己后脖子的沙哑声音模糊地响起来:“乖,别动,我好困……再睡一会儿……”
声音到后面已经被绵长的呼吸声盖过去了。
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心情很奇怪,比救命恩人终于来了的庆幸,更多出来的是一种不知从何描述的,心悸发抖的感觉。
无论如何,兰庭晞回来了。
我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