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血淋漓的姑娘扫视了白玉盘的房间。
在乖巧的姑娘房间里是不可能找到诸如刀子、锯子一样的利器的,于是她的牙齿咯吱咯吱?骨头也发出骇人的声响。
些许的戾气闪过?只听得“咚!”的一声?花瞳借势一头撞在了墙上,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房间中。
以她现在的力气,该是能用角将墙壁整个撞出来一个窟窿,可实际上白玉盘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沁河医馆、甚至与个春风城绑在了一起,于是花瞳好像怼上了一个浑然一体、毫无破绽的玄铁壁。
本就不甚聪明的花瞳直接被反震之力打的七荤八素。
一时间,随着她忽然的撞击,整个春风城的姑娘多少都感知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感。
……
……
琴房中,姑娘望着桌面茶杯中的些许荡漾的水纹,有一片茶叶晃荡后沉了底。
杜七捧起茶杯,轻轻摇晃着,旋即茶叶又一次飘了起来,她抿了一口后将那茶叶叼入口中,嚼了两下。
对于她来说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只有好不好吃的分别。
杜七认为曾经吃过老鼠也没有什么不好,似是那些狸花,不就是因为能抓老鼠,才衍生出了“聘猫”的说法,当然……对于花瞳的忐忑她也能明白。
一般的姑娘家会喜欢猫,不会喜欢蛇。
可是看着小丫头自己伤害自己,她说不上是不是心疼……只是觉得白玉盘一定会心疼。
杜七站起身,不久后又坐下。
她认为花瞳现在定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
……
一旁的安宁则站起身,疑惑的看着天望山的方向,不明白这山震是从哪儿来的,天上的灵海分明都已经散去了。
安宁推开窗,冰冷的寒风混合着小雨落在她的面上。
她回过头看向杜七被风掠动的面纱,眨眼后说道:“春风城似乎不太平了呢,接连的冬雨、山震,先前尊上的玉观楼也被雷劈出了个窟窿。”
“十娘和小玉儿都害怕雷声,以后会少一些的。”杜七说道。
安宁想了想,说道:“许久之前,春风城是不是有一场劫雷?把金风楼的窗子都震碎了。”
“你什么记性,我与你说过的。”杜七想着,点头说道:“有这么一回事,至于说是不是劫雷,我便不是很清楚了,那时候我能记起的事情不多。”
安宁使劲点头:“南荒失了神明,所以才不安定,鬼蜮无数,不说龙脉,龙气都没有多少,这样的地方,不安定也是很正常的。”
“我觉得不是这样。”杜七说道。
就好像花瞳撞墙撞出来的山震,因为她是祥瑞,所以暂时成为了南荒的代理神明,于是她弄出来的动静无论是谁来看,都是最正常的南荒地脉波动。
花瞳没有撼动山河的能力,她很弱,但是在体制内,她也有些许漏出来的权利。
毕竟也是姑娘喜欢的小宠。
……
春风城的异样都是有原因的。
杜七红着脸,心想自己又不是故意要坏了规矩的,也不用每个人都与她提吧。
“春风城的天象就没有准过,我先前以为是灵海所致,现在看来……还是春风城这个位置太过奇诡。”安宁摇头,心想不是如此也勾引不来九霄上仙。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别绕来绕去的,我脑袋里想着其他人呢,没心力与你绕弯子。”杜七拍了拍安宁的脑袋。
“嘻嘻。”安宁掩面而笑,她关上窗子,从背后抱住杜七的腰,小声道:“南荒不是什么好地方,七姑娘自己也承认,所以随我去东玄有什么不好?师先生能给姑娘的,我也能的。”
杜七感受着身后安宁的心跳,说道:“先生是七姨的亲人,还是要照顾七姨的感受。”
“……”安宁一愣,旋即嘟着嘴:“姑娘这么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师承一直以来一直拒绝做天枢阁的赘婿,她就算是招师承做禅宗的赘婿也……
“呸。”
安宁啐了一口,吐出一片茶叶。
“姑娘,家里就没有甜一些的茶吗?”安宁问。
“我给你取就是了。”杜七摇头,一边打开七姨允许的茶柜,一边想着花瞳。
这事儿,她不好插手呢。
因为她也不知道十娘是怎么看待妖族的。
所以,最好的还是顺其自然,或者交给白景天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