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身体不适,再加上心情灰暗,吴魏斌表情木木的,萧瑟、呆滞地裹在厚厚的被窝里,脑袋像是彻底放空了,现实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想触及。就连青年喂他吃止痛药以及感冒药都没有反应。
慢慢的,他睡着了,却感觉像空洞的醒着,整个人漂浮不定。在流动的时间中,生命好似静止了,只剩下凉薄的暖和,耳边的声音从没有聚拢过。直到一股香味侵入他的嗅觉,他才从这绵绵的痛中恢复了意识,活着的焦灼感再度强烈起来,随着心脏噗噗跳动。
“我叫餐饮部熬了锅鸡汤,你尝尝。”尽管目睹了他所有的不堪,梁圣杰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疏离之感,如同什幺都没发生一般无比坦然,这让他稍微好受了点,仿佛不是在孤军作战。
不过他实在没有胃口,郁闷像驱散不开的浓雾,无论他如何自我安慰,依然沉沉压下,一切坚强都成了苟延残喘……
“我不想吃。”
青年表情变得严肃,并隐隐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没有商量,必须吃。”态度跟在片场对他的百般迁就大相庭径,吴魏斌还在迷惑,就被对方灌迷魂汤一样灌下了满满一碗。
他根本就懒得下床,可是梁圣杰竟然强迫他喝了三碗。满嘴是油的感觉让他心底烦躁厌倦,那人凑了过来帮他擦干,动作温柔得让他突然很不自在。
好在电话铃声划破了这危险的暧昧,对方冲他一笑,接了起来:“啊,导演啊,放心,没有大碍……什幺?这……可能不太方便,你们已经在门外?啊……等等。”说着朝他转过头,“副导带了人,前来慰问,”见他紧张得双手握成拳,便抚慰道:“别担心,交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