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为师已年老,黎影堂,早晚要传给你的。如今你带领武林门派破了骷髅案,让向飞就地伏诸,为师认为此时是最佳时机。你不会是怪为师自作主张吧?”至善长老目光迥然地望了眼对面引以为傲的徒弟,嘴角带笑。
“当然不是!师傅,我……”黎沐阳立马否认,又垂头摸索着茶杯,语气中带着点不安。
“沐阳,你可以,”至善长老对他这个徒弟是信心满满的,“为师需要卸下身上的担子,好好走完我的余生。”
黎沐阳一惊,道:“师傅,你别这样说,您还精神着呢。”
至善长老一笑,目光清远,仿佛早已看破了一切,“沐阳,人的一生,生老病死乃是世间常理,你不必为为师感怀。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你要好好地过,切勿像为师……”
至善长老没有说下去,眼神放的很悠远,看似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良久,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流云教,近日如何?”
“流云教在现任教主夜清的带领下很是昌盛繁荣,师傅不必挂心。”
黎沐阳很自然地回答着,在他看来,他已经习惯了师傅每次出关都会问他和齐云有关流云教的事,他一直知道的,师傅依旧惦念着流云教,怀念着他的那位故人。
至善长老欣然一笑,对黎沐阳道:“这次的禅位仪式,我想见见夜清。”
“好。”
黎沐阳应允。
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十日之间,足以让武林门派赶至明月山,足以让明月山山脚人山人海,足以让黎影堂准备充分,也足以让夜清对那样的解毒方式完全释怀。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应有的样子发展,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样的发展却是改变了他们的一生,扭转着他们的命运。